第五章 (第6/8页)

要入冬，天亮得快，凌晨五六点的天sE像是晕了水的蓝。

    钟湖早市场在明茂街后，不能走车，徒步穿过小巷，各式摊贩自成一派，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池瑶说：“外面这些摊子基本都是特地从乡镇上来的，瓜果蔬菜都很新鲜，还便宜，不过都得赶早，再晚点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经常来？”

    江焰头一回见，有些新奇。他今天异常清醒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池瑶——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去一个地方，随便哪里都好。可当他站在熙攘的早市，旁边就是池瑶，她披着晨露的清甜，正在和他说水果该怎么挑。琐碎的生活细节，充满了烟火气的对话，竟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
    “刚开始独居的时候经常来，久了就懒了。”

    池瑶说着，停在一水果摊前。

    摊主似乎记得池瑶，主动打了招呼：“欸，你又一个人来啊？”

    池瑶看着摊主的脸，慢了半拍才想起来，她笑：“这次不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摊主转头看向江焰，很年轻，一看就是学生。

    池瑶虽然也长得年轻，但她气质卓越，穿着打扮也偏向成熟化，一看就知道脱离校园生活有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弟弟？”摊主没多想。

    池瑶掂着柿子的动作一顿，回头乜了下江焰。他抿着唇线，反驳也不是，应和也不是，就这么看着她，像是想听听她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挑了几个柿子，池瑶说：“算是吧。”然后转移话题，“麻烦算算多少钱。”